爱过,才知爱不起,伤过,才知伤不起。可不该伤的已经伤了,不该爱的已经爱了。
佛说,这就是红尘。我历经红尘苦难,最苦的就是情了。当我和笔友没办法统一思想的时候,我已经真实有病了,肝部疼痛。去医院检查是肝气不舒,吃些药,可疼痛还是疼痛。这时的我是双重的痛苦,一是心苦,二是身苦。这一切只为情执太重。一个人,情执太重是最大的伤。 我受伤了。而这份伤来自睡龙。
在漂泊了一段日子后,回到家的我,明明想开始新的生活,可心中那份思恋,怎么也不能放下睡龙。放不下睡龙,又拿不起睡龙,这份活生生的折磨,快让我疯了。
在七月的一个日子里,快要奔溃的我,一路狂奔到东边的自家田地里,在一人高的葵花林,在茫茫一片的葵花林,在独无一人的葵花林,我任性地哭着。我哭,老天为什么让我遇见睡龙?我哭,老天为什么让我爱上睡龙?我哭,老天既然让我爱上睡龙,为什么又不让他开口?
这一顿昏昏沉沉的痛哭,直到黄昏后,我才失魂落魄回到家。第二天,我就得了肝部痛。让医生看,医生盯着我问,受气了?我低低嗯了声。然后,医生给开了一些药,回去吃上不见效,痛还是痛。而这份痛是我的心在痛啊!
爱一个人而把自己丢了。这是何等的悲哀。年少,我把自己丢了。就在笔友来信 后不久,公社开始了一年一度的秋季交流大会。那一天,我随父母到会场,父母要去看唱戏,而我不想去,我只想在茫茫人海,能看见睡龙,哪怕一眼,我也知足了。真是苍天不负我,在台球案旁,我看见那个让我魂牵梦想的人——睡龙。
他穿着那身熟悉的黑色西装,背着手,在看打台球。我远远地看见他,是说不出的悲哀,也就在这时,遇见文学社的社友康霞,她笑着问我看见睡龙了吗?我佯装不知,好友康霞笑着说:“你一定让张老师看见了。”
我真的让他看见了吗?而我是明明看见他,却没有勇气去见他,我怕这种别离后的相见,怕见了他,我更不能忘了他。我不想见他,只想远远看看他,然后悄悄地走开。
我能走开吗?我低着头,只想在人群中绕他而去,而谁知,在人来人往的人流中,一抬头,他正向我走过来,是迎面向我走过来,这时,是我想躲也躲不开,两个人的脚步终于停下来。他盯着我,没有笑,怔怔地问我:“你现在干什么了?”我:“没事干,在家。”“在家了?”我“嗯”了声。我不由地问:“我还听说你调走了。”“你听说我调走了?”他嘲弄般地反问道,声音略微高了。而我只能“嗯”了一声。也就在这时,一个不认识的男青年走过来,喊他去转转,他便对我说: “那你去转吧。”说完,他和那个男的一起走了。
这时,我才知道什么叫有缘无分了。有缘无分,就是那个和你面对面走过来的人,你俩彼此欢喜着,可是脚步却不由自主地走向反方向。我和睡龙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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