励志秀
-经典日志-情感日志-伤感日志-心情日志-搞笑日志-唯美日志-亲情故事-爱情故事-友情故事-职场故事-励志故事-人生故事-哲理故事-校园故事-名人故事-
文章搜索:   热门搜索: 励志  爱情  人生  搞笑  口号
当前位置:励志秀> 故事> 传奇故事> 文章内容

一个重要的战俘

作者:佚名 发布时间:2018-08-29 15:16

故事发生在1942 年秋天的苏联。由于德国法西斯军队的突然袭击,苏联军队在节节败退。

其中,有三个苏联军人因受伤昏迷而被德寇俘虏了:一个是四十来岁的上校,他是个矮胖子,名叫雷巴科夫,是位火箭专家。他发明的P——2 号火箭炮威力特大,他的P——3 号火箭再有几天就可以问世,可惜就在这个节骨眼上,他被俘了。第二个是位体格匀称的高大汉子,他是司务长史楚金。第三个是个名叫罗士金的侦察员。他很年轻,是奉命来找雷巴科夫的,不料命运捉弄了他,他自己也成了俘虏。

史楚金是个非常沉着、有经验的人,当他意识到雷巴科夫是个国家的宝贝时,马上决定要以自己的生命去保卫他。他扯掉了雷巴科夫的领带,将他藏文件的皮包埋好,并将他的记有机密的小本子撕了个粉碎..现在,他们被送到俘虏营里来了。囚舍是新盖起来的,周围是一片用铁丝网围起来的空地。一个德国军官在几个下级的陪同下,正在进行“分类”工作。他来到史楚金面前站了下来。史楚金靠着一堆木板坐在那里,用一只手搂着软弱无力的雷巴科夫。军官问:“喂,我说,你的证一件呢?”史楚金疲倦地一挥手,说:“哪里还有什么证一件?只要脑袋还长在肩膀上就算不错了。”军官盯着他,问:“你是布尔什维克吗?”史楚金瞧了眼德国人,慢吞吞地回答道:“布尔什维克是不投降的。”这军官又问:“你叫什么?”史楚金答道:“史楚金。”又问:“级别?”史楚金懒懒地答道:“司务长。”军官又转而问雷巴科夫:“这个呢?”,史楚金代他答道:“他是个士兵,叫彼得洛夫。”这天夜里,史楚金和雷巴科夫挨着躺在一起。四处都是低沉的鼾声和呻一吟声,屋子靠里面有几个发高烧的病人在说胡话。史楚金附着雷巴科夫的耳朵在说悄悄话:“你得好好记住,现在您是士兵彼得洛夫。”雷巴科夫软弱地点了点头,然后他告诉史楚金,新设计的火箭炮已基本就绪,威力可比原来的大几倍,可惜还差那么一点儿。这一点儿还在他的脑子里。史楚金叫他写出来,其余的事儿都交给他办,他会千方百计将这材料送出去的。

清晨时,门砰的一下敞开了,卫兵把一个瘦削的、个儿不高的青年马赫留克送进囚舍来。这个人肿胀的脸上满是一块块的紫斑,看来,德寇将他收拾得不轻。史楚金觉得,如果不好好鼓励他一下,他会变成叛徒的,就走过去跟他拉话,可是这人很警惕,不肯好好儿回答,只说如果他早知道会挨打,他是宁死也不当俘虏的。这时,卫兵又走了进来,喝道:“马赫留克,走。”马赫留克缩成一一团一,向后连连倒退,说:“上哪儿去?我不去。你听我说,别动我,我不去!”可是卫兵还是将他强行带走了。

原来,德国一党一卫军办事处主任格贝尔已经接到报告,说俄国人在无线电里寻找一个名叫雷巴科夫的人。他一核对材料,发现这人正是P——2 号自动火箭炮的设计者。这人失踪,很可能是因为他成了德军的俘虏,他将马赫留克叫来,就是为了这个。集中营主任史陶贝上校装得很温和地对他说:“别害怕,你觉得怎么样?”马赫留克抖一颤颤他说:“主任先生..又要打我啦?”上校说:“不,我们这儿只打坏蛋。你要争取让我们把你当作好人。那时候,我就会下命令,叫他们对你客气点儿。”马赫留克可怜巴巴地说:“ 可我,我不能..不能当一奸一细。”上校说:“这我同意。你是不当一奸一细的。我们也不要求你这样做。你只要把你同志的情况告诉我们就行了。自会有你的好处。

要不,我就再将你送到克劳斯中尉那里去。”说营,他伸手去拿电话,马赫留克吓慌了,连说:“不,不,我尽量争取..”接着,他冲口说了出来,说他认识一个苏军上校,现在正在俘虏营里,不过他叫不上他的名字,当然,他指的就是雷巴科夫。上校大喜过望,他马上赏了马赫留克一顿好饭。

雷巴科夫出生在斯摩斯克省的波罗雷基诺村。该村的神父也被俘了。当上校知道他从小就住在雷巴科夫故乡的时候,欣喜若狂。他带着神父,一间囚舍一间囚舍地走过来。果然不出他所料,神父一见到雷巴科夫,就惊叫起来:“天啊,这不是雷巴科夫吗?是他,是他!.亲一爱一的!”神父迈着小步子高兴地朝雷巴科夫走去。史陶贝问:“是雷巴科夫上校吗?”神父忙不迭回答:“正是,长官先生。是同村的。他是个很受人尊敬的人。..亲一爱一的,您难道认不出我来了?您小的时候。还是我做的洗礼呢。还记得吗?您当少先队员的时候,就常常逗我,说什么‘神父的在天之灵’。”神父甚至高兴得哈哈大笑起来,但立刻就收住笑,沉默了。因为雷巴科夫一陰一沉的眼神和其余所有人的沉默,使他不安起来。他惶恐而莫名其妙地向四下里张望。

史陶贝没有立即带走雷巴科夫,他不怕他逃掉。他要先看看再作主张。

事情很糟糕。夜间,史楚金与雷巴科夫在商量对策。据雷巴科夫说,如果能坐在桌旁写,有一天时间就可以将P——3 号火箭炮的关键部份写出来。

史楚金则教他千方百计地拖,不要让德国人将他带走,也就是将他与史楚金分离。这时,史楚金已经与罗士金联系上了。有两个人,自然要比一个人有办法。

清晨,囚徒们走出囚舍,顺着盖满白雪的小路走去上工。那些还没有完全痊愈的人暂时仍留在囚舍里,他们围在长木桌旁边,分发罗士金和马赫留克拿来的饭盒。在窗前,一个波兰籍医生正在替雷巴科夫诊断。医生说:“您需要安静。尽量少活动,上校先生。”雷巴科夫说:“您怎么知道我是上校?”医生看了他一眼,说:“我们搞医务的是了解情况的。”史楚金挨上去,说:“医生,请给我几页纸吧。小伙子们弄到了一些烟草。”医生从眼镜上方瞧了他一眼,又向四下里看看,从提包里取出几张纸来,说:“这种纸不适合当烟草纸。只是,各人的口味不同。”他将纸放在一床一上,然后用被子盖上。

话分两头,再说,德军上校史陶贝很快向上级汇报了他的发现,上级指示他:雷巴科夫应该为德国服务。于是,他立即把雷巴科夫叫去,希望他为德国服务。雷巴科夫知道,再否认自己不是雷巴科夫,已属自欺欺人,但为了拖延时间,他婉转地说:“我不习惯在原则一性一问题上过于轻率。”德国上校说:“这,我们不催你。我替你安置在一间顶好的房间里,你慢慢考虑。”雷巴科夫说:“不必,我只想跟大伙在一起。”史陶贝不敢过于一逼一他,只好随他的便。接着,雷巴科夫借口说要给一娘一写信,向史陶贝要了自来水笔和纸。

当然,德国人也不是傻瓜,他们想弄清楚,雷巴科夫为什么不肯离开大伙。他们用皮鞭和饥饿一逼一迫马赫留克当一奸一细,叫神父去说服上校,说德国人是慈悲为怀的。神父别无选择,只好同雷巴科夫去说了。雷巴科夫含有敌意但又满有兴趣地问他:“您告诉我,神父,是谁打发您来找我的?”神父结结巴巴地说:“是我自己想找您的,..自然,这是经过上面同意的。”雷巴科夫说:“照您说,他们对老百姓很好,是以慈悲为怀的罗?”神父边点头,边想起了他自己惨遭德寇毒打的遭遇,泪水蒙住了老人的眼睛,终于,他放声大哭,一边说:“抓着胡子..他们抓着胡子把我从圣坛上拖下来..”夜里,雷巴科夫以写信为名,写P——3 号火箭炮的资料。他足足写了一一夜,终于写成了,然后,塞给了史楚金。史楚金试图通过医生让自己逃出去,为此,他特地作了一次试探。第二天夜间,史楚金突然假装昏迷过去。卫兵与马赫留克将他搀扶着,送他到医务室。医生俯下一身去问史楚金:“您哪里痛?”史楚金则用极小极小的声音说:“想跟您谈一谈..”医生四周看了一下,也放低了嗓门:“谈什么?”司务长坚定而直率地看看他,目光中看得出来,他很健康。他说:“不要有旁人。”医生一面思索,一面扣上史楚金内一衣的扣子,然后又解一开了,他挺一直身一子,对卫生员说:“不,不能让他躺在这儿。送到..哪怕就送到我屋里去也好。”史楚金被抬进医生的小屋里去,进了屋,他们马上谈开了。正像史楚金所预料的那样,医生也是个共一产一党一员,波兰的共一产一党一。于是,史楚金就直截了当地提出来:“你听我说,医生,我需要逃走。”医生问:“什么时候?”“马上!”史楚金说。医生考虑了一下,说:“这不可能。”史楚金坚定他说:“但有必要。”医生又考虑了一下,朝史楚金打量了一眼,说:“有一个可能,但对您来说不合适。”史楚金问:“为什么?”医生打量了他一下,说:“您的个子..长得太大了。”“要是我找个矮小一点的同志怎么样?”医生说:“那也许有可能..”早晨,罗士金和史楚金并排坐在一床一铺上,他们悄悄地在谈话,谁也不瞧谁。史楚金说:“明白吗,罗士金?”罗士金说:“我明白。”史楚金说:“把你的皮鞋脱一下来,换上我的。你记住:在左脚的鞋里,在皮垫底下..”这时,医生和德国军中尉走了进来。医生说:“有些人该去做工了。”他点了罗士金和史楚金两人,还讽刺史楚金说:“喂,这么一个大力士,患了点盲肠炎就昏了过去。”中尉趾高气昂地接下去说:“觉悟是在劳动中产生的。俄国人是这么说的吧?我叫你好好去劳动一下,你马上就会有觉悟的。”说着,他哈哈大笑起来,对自己的玩笑感到很满意。马赫留克畏畏缩缩地挨近了中尉,悦:“我也会吗,中尉先生?”中尉说:“走吧。回头把他们都带回来。积极分子,哈哈..”于是,他们就走了。

原来医生打了一份报告给集中营主任,说需要去运点药回来,要不,战俘都要死光了。主任还需要这些俘虏干活儿,就批准了他的要求。现在,一些包装好的瓶子,装着药罐和其他医疗用品的箱子都装进了带篷的救护车里去了。医生对罗士金说:“喂,你跟我来。”他们走进医生的屋子。地上放着一个长方形的空木箱,里面铺着干草。医生示意罗士金赶快躺进去。然后,医生又叫来了史楚金,叫他钉上木箱上了车,将装有罗士金的木箱安置好。

医生走到驾驶室旁边,对中尉说:“我准备好了,中尉先生。”史楚金队车上跳下来,医生跟他交换了一个眼色后,爬进了车厢。车门关上了,汽车在很响的喇叭声中开动了,消失在巷口拐弯的地方。

汽车开到火车站。坐在驾驶室里的中尉听见敲后窗的声音,就向司机点了点头。汽车“的”一声刹了车,医生出现在侧窗的旁边,中尉打开了车门。

医生说:“中尉先生,到食堂里去吗?这儿的啤酒好喝。”中尉哈哈一笑,说:“如果您能遵守老规矩,谁提议谁付钞,我就同意。”就在他们打趣的当儿,一个上身穿着德国军服的人,从车厢里一跃而下,立刻消失在人群之中。他,就是罗士金。

再说马赫留克和支楚金子完活朝囚舍走去。路上,马赫留克问:“罗士金上哪儿去了?”史楚金说:“大概早回去了。”马赫留克说:“他上医生屋里去过,没见他出来,我找找他去。”史楚金劝他:“算了吧,他自己认路。”马赫留克说:“你倒没什么,可我..”他刚想回过身去,吏楚金轻轻碰了一下他的肩胯,说:“咱们走自己的,傻瓜。”这时,他们已经离囚舍不远了,马赫留克突然又放慢了脚步。他找了个借口说:“咳,真见鬼,卫兵答应过给我些烟草的。”他回头走了几步,史楚金追上了他,说:“等一等,你过一会儿再去,我跟你说一句话。”马赫留克说:“什么事?”史楚金说:“这件事要悄悄说,这件事对你我都有好处。你到这边来。走吧,傻瓜。”说着,他将他推进了厕所。

不料,这事被正好出来的集中营主任看在眼里了,他觉得这事很蹊跷,就快步走去。

史楚金带马赫留克进了厕所,就问他:“你找罗士金干吗?”马赫留克问:“怎么叫干吗?要是人家问起来呢?”史楚金说:“谁问?”马赫留克说:“谁?喏,上面呗。”史楚金厌恶地说:“你把自己出卖了?”马赫留克吓坏了,吞吞吐吐地说:“ 喏,就是叫我..命令我监视..不然的话,他们说要揍死我..你躲开!我要喊了!”史楚金苦恼地嘎声道:“马赫留克,你别怪我..”他一把掐住了他的喉咙,双手一紧,将他提起地面,用力摇了一下,然后将他扔进了茅厕。这个叛徒就这样下了地狱。

再说,厕所外的集中营主任看着史楚金推着马赫留克进了厕所,他一个人不敢单独过来,他去叫来了几个自动槍手,就这么一耽搁,马赫留克已被送了终。在门口,司务长差一点跟上校撞了个满怀。上校朝厕所里望了一眼,问:“马赫留克在哪里?”史楚金回头看了看,背起手安详地回答道:“你们的马赫留克..回老家去了。”马上,这一屋子的俘虏,除了雷巴科夫,全关进了牢房。

上校亲自审问史楚金,突然,一个汗流泱背的传令兵跑来报告:“上校先生!到处找不到罗士金,我们找遍了全营..”德寇上校看看史楚金,猛的想到了,大吃一惊。他说:“看来,这又是你干的好事?”史楚金见有这么一个误会,大喜,就顺水推舟说:“我不争辩,上校。一不做,二不休嘛。”说着,他咧开嘴,笑了。上校大怒:“这个罗士金也让你讨厌吗?别装哑巴充英雄了。你并没有立下什么该给你立纪念碑的功绩。你杀死了同伴,像个普通的土匪一般。到底为了什么?”史楚金耸耸肩膀说:“我承认,我是想逃走。”上校问:“他们妨碍了你?”史楚金头也不抬地说:“可能会吧。”于是,一场大规模的审问开始了。德寇在寻找史楚金的同犯。但是当这批战俘知道德寇走上了岔路时,他们咬紧牙关一声不吭,这就为罗士金的逃跑大大争得了时间。

黄昏时光,落着寒冷的一毛一毛一雨,一队6 个人,拖着脚步向前走着,雪泥在他们脚下发出“噗哧噗哧”的声音。当来到土坑边上时,被雨淋得瘟头瘟头的德军中尉下令了:“立定。离坑边近些!再走近些!”6 个苏联士兵一字儿排开在土坑边上,他们之中,只有史楚金一个人明白,他们正在用自己的生命为祖国建立一件重大的功绩。当中尉下令要执行兵举槍的当儿,其余5 人中的一个突然平静地问:“司务长,我们为它牺牲的那件工作,你完成了吗?”史楚金回答:“完成了,同志们。”于是他们欣慰地吁了一口气,面对着槍口,连眼睛眨也不眨一眨。当槍声传来时,雷巴科夫正站在窗口,透过灰蒙蒙的雨丝,透过沾满水珠的玻璃窗,目不转睛地瞧着,瞧着..且说罗士金逃下救护车,来到了一间门上用德文写着“运输司令部”几个大字的屋子里。在这里,有一个打入德军内部的同志。这个脸上带着伤痕的年轻军官递给他一个证一件,名义上,罗士金已被任命力秘密警察到俄国去工作。于是,罗士金就堂而皇之的上前线去了。

终于,罗士金乘的列车被迫停下来,因为波兰人已将桥梁炸毁了。一个军需官告诉他:“如果你忙着要让游击队逮住,那你就走公路好了。”罗士金不睬他,他在公路上步行了一段时间,然后搭上了一辆满载人员的卡车。

下了车后,罗士金匆匆忙忙地沿着车站的小路走着。他满身灰尘,显得十分疲惫。在各式各样的列车后面,耸立着高大的站房,突然,站房在他的眼前摇晃起来。破砖碎瓦在爆炸声中四散飞舞,猛烈的火焰腾空而起,将附近的列车都烧着了。机车响着杂乱的、惊心动魄的汽笛声..几乎就在他的身旁,一段被炸飞的铁梁落在铁轨上。罗士金闪过一边,躲在水塔背后。当他出来时,一辆巡逻车在他面前猛然刹车。一个脸似野兽的曹长从车上跳下来,喝道:“干什么的,鬼鬼祟祟的?”罗士金大模大样的说:“我要去执行一项任务。”他将证一件给这个德国人看。这家伙将罗士金带到他上级那里。一个又高又瘦的一党一卫军少校审查了罗士金的证一件。正这时,电话来了,发这证一件的地下工作者已被发现。于是,罗士金被捕了。

负责押送罗士金的正是那个长得像野兽一般的曹长。他俩上了车,曹长紧挨着罗士金坐着。当汽车拐到林中空地时,一阵风吹来,几乎把曹长的船形帽吹跑,曹长忙用双手按住自己的帽子。也就在这一刹那间,罗士金手脚麻利地一把夺过他的自动槍,哒哒哒三声,曹长送了命。汽车冲过公路的边沟,弯弯曲曲地向一旁驰去。它压着灌木丛穿过了林中空地,撞在一棵树上,罗士金一跃下了车,头也不回地带槍跑进了树林。司机抓起了自动槍,一连发射一了两排子弹,然后跳进树林去追,但没看到罗士金的影儿。

天黑时,一精一疲力尽的罗士金背着自动槍,一跛一拐地走出树林来,他拉开了槍栓,取出了子弹夹,里面已空空如也。罗士金把槍扔到灌木丛里去了。

正在这时,一辆卡车开来,见到他,车停了下来,原来驾驶室坐的正是他认识的那个军需官。这人说,“啊,是您啊,我的朋友,俄国的叛徒..谁把你弄成这副模样啊?”罗士金哼哼唧唧地回答:“游击队。我好不容易才脱的身,请您把我捎带到奥尔霍夫卡村去。”他上了卡车,卡车奔驰着。月光照耀着向远方伸展的道路。这个带篷的车厢里放着几只箱子和一个桶子。两个自动槍手在打瞌睡。罗士金激动地望着从车旁掠过去的白烨树和松树。这时,在岔路口闪过一个带箭头的路标,上面用德文写着:“距奥尔霍夫卡2 公里。”罗士金挪近了后车沿。猛的一声爆炸,卡车竖了起来,翻了个跟头,一直滚到路沟里去了。一个手执自动槍、身穿棉袄的姑一娘一隐藏在灌林丛里。她微笑着对身旁的一个人说:“地雷发挥威力了!..”罗士金咬着牙从车厢底下爬出来。其余几个德国佬都已送了命。罗士金昏昏沉沉地匍伏一在地上,疲惫不堪。他痛苦地呻一吟着,慢慢儿从公路上爬了过去。在他身后的灰色的石头上,留下一道微微发亮的黑色痕迹。开着白球花的树丛在沙沙地响,摇摆起来。游击队员们飞快地跳过路沟,出现在公路上。他们喝道:“喂,不准动!”罗士金喃喃地说:“是自己人.是自己人.兄弟们,把我的靴子脱一下来..”罗士金作为侦察员,跟这儿的游击队熟悉。那个姑一娘一认出他来,惊叫道:“是罗士金..”,罗士金也认出了她,可是他已没时间与她说话,只是说:“这里,在靴子里..赶快..送莫斯科。”他怀着幸福的宁静,轻松地吐出了最后一口气。

几天后,以几个英雄的生命换来的这堆大小不一、五颜六色、一揉一得不成样子的纸头,送到了一位将军的办公桌上。又过了几天,它变成了火力比P —2 号火箭炮强大五倍的P—3 号火箭炮一雷巴科夫第三号。

且说自从P—3 号火箭炮的资料送走以后,雷巴科夫已一身轻松,他已不再跟德国人周旋泡蘑菇了。

这天,德军的一名少校,以胜利者的口吻一向他提条件来了。他说:“第一,您给德意志帝国服务。第二,您可以提出任何物质上的条件。还有第三,这是理所当然的,您要忠诚地为我们服务。”雷巴科夫抬起一陰一沉沉的眼睛说:“傻瓜。”少校吃了一惊:“您这话是什么意思?”雷巴科夫说:“就是这个意思。”少校大怒,但又无可奈何,只好将他交给了自己的上级——一位将军。雷巴科夫正色地对这个德国将军说:“您的部下已经大体上把这些问题都跟我说过了。的确,他还提到过什么忠诚服务的问题。我正想请您注意这一点..我是忠诚地为我的祖国服务的,我的忠诚是不能够买进卖出的。”态度很明朗,雷巴科夫拒绝为德国法西斯服务,将军威胁他说:“雷巴科夫先生,过一些时候咱们再见面,不过,下一次的会面将会是另一种一性一质的。”这以后,德国人开始在一精一神上和肉一体上折磨他,先将他在黑木牢里关10 天,跟老鼠在一起;再将他在强光下关10 天..德国人还印了雷巴科夫已投降的大传单,说如果他不答应为德同人服务。他们就要将这些传单撒发到俄国前线去。这使雷巴科夫非常痛苦,但也并不能使他屈服。他只是说:“卑鄙啊,将军。不过,话又要说回来,你们..是什么都干得出来的。”德国人见此计不灵,就叫神父去告诉雷巴科夫,说他亲眼看见雷巴科夫的母亲和儿子了(其实他的母亲和儿子已被游击队藏了起来)。这时,雷巴科夫已被送到矿里去做苦工。神父为了免得挨打,只好去了。他走上去,说:“您好啊,雷巴科夫。”雷巴科夫抬起头,慢慢转过身来:“您好,神父。”神父不敢正视他的脸,鼓起勇气,用陌生的嗓音说:“我呀,亲一爱一的,瞧见您的母亲了,小孩子也跟她在一起。”雷巴科夫浑身紧张起来,一逼一近一步,说:“您在哪儿看见的?在哪里?”这当儿,德军上校带了几个自动槍手走了过来,一逼一视着他们。神父突然天良发现,嗫嚅道:“我的亲一爱一的.我的罪孽太重了..这不是我的意思,而是犹大的意思..”他身不由己地迈着小步子离开了雷巴科夫。德军上校问神父:“您说了没有?”神父抖动着嘴唇说:“我不能。我是耶稣的信徒,而不是魔鬼。”上校说:“可是你要懂得,傻瓜,他是个布尔什维克,可你是个神父。”神父说:“当然,我是个神父,可我不是杀人的凶手。”德军上校做了一个手势,几个自动槍手抓住了神父。

神父的脸色一下变白了。他扬起头,说:“上帝啊!难道您不在天上吗?”自动槍手拉走了他。突然,神父回过头来,对雷巴科夫说:“抵抗吧,亲一爱一的,不要屈服!”随着一声槍响,神父倒下了。

这以后,德国人想出一个恶毒的办法:让雷巴科夫走遍听有的集中营,去参观一幅幅集中营悲惨一陰一森的画面。1945 年2 月,当他被送到一毛一特赫乌森集中营时,苏联军队的新武器P——3 号火箭炮已制成,并用在战场上了,德寇认为这个雷巴科夫已对他们失去作用;更何况,苏联军队强大的火力也已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他们决定槍毙雷巴科夫。

临刑前,面对着其他战俘,雷巴科夫费力地说出了以下这些话:“我们的同辈人和我们的子孙!那些只要心还在跳动就能为自己的祖国服务的人,是幸福的!..这是我临别的赠言!..祖国!我们跟你在一起!”

(张彦)


上一篇:雪原喋血记   下一篇:威尼斯商人
其它相关文章
·没有破获的奇案
·女出租司机探案
·毒药
·神灯魅影
·上林苑的死亡审判
·来自中国的小鸭子
·说谎的杰克
·说谎的作家
·列车劫案
·消失的空气
最新发表文章
·没有破获的奇案
·女出租司机探案
·毒药
·神灯魅影
·上林苑的死亡审判
·来自中国的小鸭子
·说谎的杰克
·说谎的作家
·列车劫案
·消失的空气
随机推荐文章
·狐娘
·湘妃泪
·一个重要的战俘
·流泪的苏菲娅
·泣血送珠人
·天地和三江
·一身清白的熊本
·兔子王传奇
·新任主宰神帝喾
·张果老娶妻
发表评论
请自觉遵守互联网相关的政策法规,严禁发布色情、暴力、反动的言论。
评价:
本栏热门文章
·内蒙古草原上的恐怖之夜
·消失的空气
·找自己
·死亡旅途
·魔鬼的脚跟
·说谎的杰克
·没有破获的奇案
·义士廖有方
·海战中的蓝鲸
·把盏识英雄
本栏精华文章
本栏推荐文章
·顽童乌帕里
·致命的“诱惑”
·钻石失窃案
·一个重要的战俘
·不肯投胎的母亲
·离奇的望远镜
·九子魔母
·雨落孔雀湖
·上林苑的死亡审判
·跳下悬崖的寻宝者
Copyright 2017-2022 All Rights Reserved.